文/王以真

    农历庚寅年是中国传统的虎年。最近,有关虎的话题开始充斥报刊杂志,街头市场出现虎形玩具、虎形饰物。中国的悠久文化传统、丰厚的人文遗产,关于虎的话题足可谈上一年。对于我们搞音响的人来讲,除了大家共同关心的内容以外,还特别关心虎是怎样叫的?虎是怎样听的?
 
    老虎怎样叫,我们先看诗人怎样形容。唐朝李颀有诗“龙吟虎啸一时发,万籁百泉相与秋”(《听安可善吹觱篥歌》)。啸叫就是一种拉长声音的叫。据说最近在河南挖出曹操墓,曹操有诗“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苦寒行》),说虎叫如哭泣。另一位元朝诗人迺贤有诗“猛虎磨牙当路嗥”。啸亦好、啼亦好、嗥亦好……说明老虎叫声音量并不大,并不宏亮,没有狮吼那种气势。李白诗“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你不能不佩服诗人的想象力瑰丽奇丰,老虎会鼓瑟,在欢迎他。鸾在回车,计算机中“回车”的发明权原来是唐朝的李白!在施耐庵的名著《水浒》中有一段精彩的武松打虎,写到老虎先后叽了两次。老虎的气势来自夹带的风声。有资料讲老虎在发情期声音倒是响亮的,可以传两公里。




    小时侯有机会到动物园看老虎,虎皮很漂亮,怪不得很多人喜拉大旗做虎皮。我们看到的老虎都是沉默的,一声不响的来回徘徊。或者静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倒是那些仗人势的小狗、哈叭狗喜欢狂吠乱叫。可用“狗仗人势”来形容。而真正的猎犬、揖毒犬……倒是轻易不叫的。

    老虎是一种哺乳动物、脊锥动物、猫科。在自然界中,听觉能力最强的是哺乳动物,这是因为它拥有最精巧的听觉器官。老虎的耳朵分外耳、中耳、内耳三个部分。外耳包括耳廓、耳道和鼓膜三个部分。图上可以看到老虎的耳廓,用于声音的收集。耳道可以将声音导入鼓膜,而鼓膜的振动会传到中耳。

    老虎的中耳有三块小骨头,锤骨、砧骨、鐙骨,将声音传导和放大,进入内耳。内耳是充满液体的空腔,液体中有感觉上皮,上面探出很多毛状细胞,用以感知声音。老虎耳朵能听清几十米外的老鼠动静。老虎听觉的频率上限比人类高,可达6万赫兹。两耳还可随声音来源转向,因此像老鼠发出的细吱叫声,或钻洞的窸索微响,在老虎听来是再清楚不过了。随着心情,耳朵还会后贴或竖起,老虎耳背有明显白斑,随耳朵的转向而摆动,可以向对手传达信息例如“不要过来!”,也可以帮助幼虎在昏暗草丛中辨认妈妈,以便紧紧跟随。老虎的全部感觉器官都高度发达,视觉、听觉、嗅觉都好,特别是栖息于森林中的老虎,与此相关联的是大脑非常发达。具有灵敏的嗅觉,但不专靠追循嗅迹,主要是应用听觉和视觉。这都是追寻食物的需要。

    老虎的听觉非常敏锐。狗的听觉视觉都很好,但是狗的视觉跟听觉却没有老虎强。老虎的耳朵就像一个雷达天线,它在转动着,搜索着声音,并且它的内耳里面包括它所有的听觉神经也非常非常发达,它的耳朵既像漏斗,又像一个搜索器,细微的声音都能搜集到,所以它的听觉范围往往是人听不到的,或者是犬科动物在内的很多动物听不到的声音,但它就能听得到。

    虎的视觉是人类的六倍,老虎的眼睛都是比较特殊的,光线强一点的时候,小型的猫科动物的眼睛会呈一条线,老虎狮子则会成一个圆点。当光线暗的时候,它的瞳孔都会放大。在黑夜中,老虎眼睛会发亮,这是因为它的视网膜上有一组细胞,这类细胞可以收集微弱的光,然后把这个光反射出来。通俗地讲,就像它的眼球后面的视网膜上有一个反光板一样,它把这个光能反射出来,所以说看到眼睛是亮的。老虎这个瞳孔非常富有弹性,它收缩的能力也非常强,所以它的视觉非常敏锐,是人视觉的六倍。这种敏锐的视觉跟宽阔的视角,使它所看到的东西的范围要比人大得多。人们对老虎的这种视力早在易经中就有记载,为此形成了一个成语叫“虎视眈眈”。 或者像诗人布莱克的《老虎》所形容的:

老虎!老虎!黑夜的森林中
燃烧着的煌煌的火光,
是怎样的神手或天眼
造出了你这样的威武堂堂?

你炯炯的两眼中的火
燃烧在多远的天空或深渊?
他乘着怎样的翅膀搏击?
用怎样的手夺来火焰?
 

    顺便了解老虎的嗅觉:人类大概有五百万个嗅觉神经,而老虎有一千九百万个嗅觉神经,并且它可以闻到很多其他动物闻不到的气味,但是它的嗅觉不是像狗那样用来搜索的,它是用来做什么呢?第一它要代替一部分味觉的感受,就是它的味觉器官不是很强。有时候我们家里要养猫,你看这个猫,吃东西的时候,它先用鼻子闻一闻,要闻一闻、看一看才去吃,这个闻的过程一是要判别这个食物可吃不可吃。第二它要感受一下食物的气味,所以说这个食物好与坏,只需通过嗅觉一闻,不用尝,它就知道这个肉是腐肉,还是一个真正的、可以吃的新鲜肉,所以说它的嗅觉不仅有判断食物的能力,还兼有味觉的功能。 
   
    据传古代马其顿皇帝亚历山大讲过“一只老虎常常比一个人更有生气”,我们汉语也有“虎虎有生气”之说。但是现实看到的却可谓一个“悖论”——人类在发展,老虎却濒于灭亡。在中国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有3000只华南虎被猎杀。等到公众明白应该保护野生动物的道理时,华南虎已等同灭绝。而我们能看到的,只出现在周老虎的闹剧中。据统计全世界各种野生老虎在3000只左右,中国只有50只左右。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有利的、及时的、科学的保护指施,那么会在某一天的小学课本中发现,老虎只是一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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