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常被人称之为肥皂剧,一出连续很长时间的、虚构的电视剧节目,有的剧情不合理,情节不对头,但也有人看得津津有味。因为播出时常插放广告,在国外开始多播放肥皂广告,有人戏称肥皂广告中插播电视剧,肥皂剧称号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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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就管那些无聊、没什么深度、一笑而过的电视剧叫肥皂剧了。但是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例如有的所谓专家学者,整天胡言乱语,房屋倒塌是因为气温变化?桥梁倒塌是压塌?苏丹红对人体无害?写书写文章东抄西抄,别人代笔。但你不能认为中国的专家学者都这样无耻,还有不少人用认真、勤恳的工作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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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也一样,不是所有电视剧都是肥皂剧、泡沫剧。最近我看了电视连续剧《平凡的世界》,觉得不错。忙是忙,56集的电视剧,一集一集从头看完,而且将路遥的三本小说《平凡的世界》 同步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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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大西北黄土高原城乡,时间是文革后期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的十年,戏剧情节曲折,人物形象众多,充满生活气息。

   《平凡的世界》播出后,虽然不是十分轰动,但是热议不少,有赞美认同,回嚼历史,泪流满面,表示:要像孙少安那样去奋斗,要像田润叶那样去爱。也有人对编剧、导演、演员……提出许多意见和建议,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尽管有些批评可能片面、简单……但体现了观众对作品、作者、参与者的关切与爱护。对于这一点,值得我们认真体会。近代作家中,人们议论鲁迅、议论沈从文、议论张爱玲……但有一个曾经有名的作家,人们几乎不再议论,因为他人品不行。即使批判一下的热情与兴趣也没有。《庄子·田子方》讲:“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这是讲人,对于作家讲哀,莫大于无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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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周南·关雎·序》中,“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毛泽东又进一步总结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话是很对的,但真要做到这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平凡的世界》真实讲述了那个时代农村和城市的贫穷和痛苦,孙少平上学只能吃黑面馍和丙菜,镜头中吃饭急促、匆匆忙忙,现在有人会觉得不够礼貌,我尝过挨饿滋味,深知作者的描写是真实的。我们常讲要相信群众,就是相信群众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能分清什么是实话,什么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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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中的每一个平凡人物,孙少安一家也好,金家田家也好,都有不平凡的梦想和追求,其实穷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当你真的饥寒交迫,温饱都成问题的时候,人往往会降低到只剩求生欲望了。但是比穷更可怕的是志短,所以即便穷,志也不能短,有精神力量在支持自己,不管生活或者身体上的痛苦就能撑得过去。孙少安的追求,将黑面馍变成白面馍,将住牲口棚变成正式窑洞,让全村人都过上好生活,这个要求是正大光明的。作者以朴素而执著、坚定而厚实的写实笔墨,刻画了一个动荡变革的时代中,处于农村最底层普通人在这样时代中的颠簸、磨难、挣扎,迷茫中的无奈、不甘和期望,坚实的努力。书中的两兄弟,孙少安是立足于乡土矢志、改变命运的奋斗者,他在改善农村经济中改善自己;而孙少平是拥有现代文明知识、渴望融入城市的“出走者”。尽管他的方向还不明确。他们的故事构成了中国社会普通人人生奋斗的两个方向,物质的丰富和精神的充实。

《平凡的世界》是中国道路的形象画卷,能走过这样一条艰难曲折通达未来的道路,说明在人民群众中蕴藏着被激活起来的改变自己命运从而改变国家命运的中国精神。

由书想到作者,作者出身于贫苦的农村,从他的简历,可以看到孙氏兄弟的影子。现在看到的路遥旧居,破旧不堪。从介绍中得知,在初中三年,是路遥人生中最困顿和难熬的一段经历。他没有生活保障,连每月五六元的伙食费都交不起,有时连五分七的清水煮萝卜菜也吃不起。那时,学校的饭菜分为甲、乙、丙三个等级,路遥所吃的全是丙级饭:稀饭、黑窝头、野酸菜。而所有这些,还是他要好的同学们凑集起来的。可以想象,路遥长期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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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他努力写作。1980年发表《惊人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2年发表中篇小说《人生》,后被改编为电影,轰动全国。1991年完成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平凡的世界》,他拼命工作、玩命写作,自我折磨式的付出,在文学创作这条艰辛寂寞的道路上,竭尽全力,一路血汗向高峰攀登。历经十年,《平凡世界》得以完成。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但正在路遥文学创作进入最辉煌的时期,家庭波澜,妻子离他而去,写作劳累过度,因病去世,终年42岁。孔子讲,40而不惑,40岁对一个男人讲,正是事业的黄金时代。太令人惋惜了。

“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这句刻在路遥墓前的一块方石上的悼词,极为恰当地表述了路遥短暂而辉煌的文学人生。

   从路遥看,从《平凡的世界》看,有尊严地活着是如何的不易。无论生活如何的贫困,环境如何的艰辛,灵魂却一定要高贵。最近一位领导讲,要让那些有贡献的人,有尊严地活着。怎样做到这一点,要看全社会的共识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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